要想一窥未来的经济走势,宏观经济层面的动向值得深思。当下,有四大问题正在左右市场前景:雇员与雇主间的议价天平将如何倾斜?储蓄与投资之间如何取得平衡?能源转型会带来何种经济和社会性影响?数字化转型能否提高生产力?这些问题都暗指一个充满不确定性的未来。
自上世纪90年代末起,由于监管松绑、工会式微,劳动力市场的议价天平不断向雇方倾斜,由此带来的收入分配不公严重损害了雇员利益(在经合组织国家,过去20年间实际工资与生产力都出现了明显提升,但前者涨幅只有后者的三分之一)。薪酬涨幅的停滞与低通胀也使利率呈下降态势。
通胀率与薪酬水平若持续攀升,利率的大幅上涨将成必然之势,最终导致债台高筑。尽管新冠疫情延宕反复,企业利润率仍有攀升,由此不难看出,雇员的议价能力仍旧受限。不过,考虑到通胀率的攀升带来了较大的涨薪压力,雇员,尤其是低收入群体的现状有望得到改善。雇员可以集体要求提高最低工资标准,从而拨动议价的天平。
投资与储蓄之间的平衡演变同样重要。过去20年间,全球储蓄水平始终处于高位,导致无风险债券(如短期国债、长期政府债券)供不应求。其主要原因,是欧洲、中国,及诸多亚洲国家储蓄率居高不下。为了鼓励投资,促进经济发展,各国央行持续出台扩张性货币政策,导致名义利率和实际长期利率一降再降。倘若储蓄过剩这一现状不复存在,利率便会上调,导致借款人偿债压力骤增,从而产生一系列负面影响。
众所周知,如果储蓄水平不再处于高位,均衡利率就会上升,进而影响借款人的偿付能力。一方面,能源转型亟需大量投资,据估计,可再生能源生产和建筑节能改造所需的资金约占全球GDP的4%;另一方面,老龄化现象的加剧理应降低储蓄率,毕竟退休人员更注重花钱而非省钱。综上所述,储蓄率的自动回落似乎是情理之中。然而,考虑到老龄化严重的日本仍旧跻身高储蓄国家,这一假设是否站得住脚还有待商榷。
第三大问题事关能源转型的影响,其中,以成本影响最为突出。众所周知,能源转型会让相关行业(化石燃料和热力发动机等)的生产资本遭遇重创,导致就业岗位流失,并改变劳动力技能需求;此外,可再生能源的生产存在一系列不确定因素,生产成本的攀升也会导致能源价格水涨船高。政府和企业若不出台强有力的补救措施(如劳动力再培训、对相关行业给予支持、针对低收入家庭进行收入再分配,缓解能源价格上升带来的影响),能源转型可能会掣肘经济发展,导致失业率飙升。
因此,要想判断能源转型的经济和社会性影响,了解其成本规模至关重要。以汽车行业(车辆制造、贸易和维修)为例,受能源转型影响,预计12万个工作岗位会就此消失。若无强有力的劳动力再培训政策支撑,或将出现严重的社会问题。这在以汽车工业为主的地区将尤为明显。
数字化转型能否提高生产力,促进经济增长?新冠疫情带来了在线交易、远程工作和自动化的崛起,加速了全球经济的数字化转型进程。数字化有望提升生产力,但二者之间并非存在绝对的正相关。毕竟,在线分销工作和互联网平台的数量激增只会拖垮效率,进而降低整体生产力水平。宏观经济分析愈发由上述四大不确定因素主导,现如今,乌克兰战争也已加入其中,成为左右市场前景的第五大不确定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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