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在过去一面倒地崇拜中国文化,社会精英非中国古书不读。明治17年(1884年),当时的西化运动早已如火如荼,司法省为了培养现代法律人才,开设了第4期法学校,应试者1500人,录取仅50人。考试只有两科:一是《论语》、《孟子》解释,二是《资治通鉴》白话训点。这个时代虽然已经过去了,但是今天的日本人对于中国古书仍然敬重如前。
笔者每天浏览4份日文报纸,三不五时可以看到媒体引用中国古人智慧来论断事理,引用“日本先贤”的情况则非常罕见。安倍内阁在去年决定推迟增加消费税2%(先前已经提高3%),《朝日》与《日经》社论都不约而同地以《庄子》的朝三暮四寓言来针砭是非:既然迟早都要提高,延后有无意义呢?前几年首相鸠山由纪夫在众议院发言时把朝三暮四解释为朝令夕改,媒体立刻为文指正其非。
”这是《韩非子·亡徵篇》的一句。这家日媒一副大日本帝国喉舌的姿态,断定老是找碴的韩国快亡了,当然要诉诸权威。韩国人确实也熟悉《韩非子》,韩国宪法法院在几个月前判定朴槿惠违法违宪,当时的代理院长为了辩驳质疑者就引用了《韩非子·
》:“法之为道,前苦而长利。仁之为道,偷乐而后穷。”笔者在高中时代熟背至少半部《论语》、《孟子》与《古文观止》,当时当学生的自然满腹牢骚,如今年事阅历俱增,开始能够领略其中奥妙,现在大致可以阅读《史记》、《韩非子》等书原典,佩服古人智慧,当然也更能体会唐诗、宋词的意境。这些都要归功于当年的教育决策者、教科书编写人以及国文老师们。笔者的德、英文流利,法、荷文也粗通。如果笔者的判断没错的话,中文应该是全世界唯一可以让一个念过几年古文的高中生就能够直接与2000年前古人神交的文字。没错,一些欧洲人在中学时也学过拉丁文,但是,罗马人终究不是他们的祖先,所以大众媒体上很少看到相关文献的直接引用。至于德文,马丁路德之前在德国通行的语言,现在除了专家无人能懂,所以德国人能看懂的不过是几百年前的古书。事实上,更早的值得看的书也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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