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式终身制的稳定是靠尊卑等级支撑的,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僵化,年轻人很难出头,要稳定就得忍受论资排辈。
日本的企业经济制度,使得代际冲突严重。中国现在也存在这个趋势,年轻人就业前景黯淡,多数年轻人在一线块钱左右。
国家要创造良好营商环境,媒体要理性冷静,让企业家有用武之地。企业发展了,才能提供优质高薪岗位,给年轻人带来好日子。
这是啥意思呢,在有些家庭,年轻人成了家庭收入中的“最低人群”,因为年轻人的工资,还不如父母的退休金。
在东三省老国企林立的工业城市,退休人员的钱往上涨。有个叫邵东的小伙子,他家里收入最高的是60后一辈人,邵东父母两人退休金分别为6000多、5000多;收入第二梯队,是40后一辈人,邵东爷爷奶奶两人退休金分别为4000多、3000多,收入第三梯队就是邵东,2022年以来,他的平均月收入不足3000元。
大家还记得,去年前年一群互联网码农各种哭穷卖惨,讨伐马云,明明是收入最高梯队的人,还自称打工人、隐形贫困人口,搞得好像全天下就他们最苦的模样。
这群人还喜欢讲啥35岁危机感,人到中年,公司就要把人裁了。其实这有啥的呢,行业特性如此,之前有篇著名的文章叫《腾讯没有梦想》,里面黑了腾讯的老气沉沉气氛,黑得特别狠。
“如果一家互联网公司的总办都是60后70后,兴趣爱好都是打高尔夫、喝红酒、买度假酒店和从政,为什么会觉得年轻人和大众市场跟你们有关系呢?人变老了的感觉不是说我不想学习新东西,而是老东西我还消化不完。
这话听着挺刺耳,但事实就是如此,话糙理不糙。腾讯老气,搞产品不行,做短视频比快手抖音早,但没眼光,没看出来这里面有巨大的潜力,结果做出啥业绩。做游戏也是如此,引领不了潮流,比如《恋与制作人》《旅行青蛙》不是腾讯那种制度能做出的,都是时尚的小众游戏公司开发出的。
这些互联网的码农、运营、产品经理还发明了个薪资倒挂的说法,啥意思呢,鹅厂、字节跳动等等几家公司,给新员工的钱特别多,比老员工还要多。
日本企业是这样的,年轻人刚进去,一开始薪水比较低,随着工龄增加,慢慢升职加薪。定期退职一般五十五岁左右,员工担当的职务,直到期满退休为止,总是不断上升的,用不着担心被撤换或降级。
去年,日本佳能撤离广东珠海,还上了新闻热搜。因为佳能给的遣散费很丰厚,而且给补偿是按照年薪算的,工作时间越长,拿到的补偿就越多。假设一个老员工他工资两万,工作时间20年,那么就是21乘2万,42万的补偿金。
《低社会》的作者就吐槽过这点,他自述,“我二十多岁成为工薪阶层的一员的时候,工作速度比周围的人快许多,所以很少加班,薪水也拿得少。我25岁时每个月大概能拿到25万日元,可能力差、工作速度慢的人却能拿到将近40万日元。”
新人进职场要学会的首要技能不是啥专业技能,而是装孙子。上司把下属骂成狗,下属也得嬉皮笑脸,不能反抗。社畜这个词,怎么来的,就是从日本来的,整个工作环境非常压抑。
2015年12月株式会社电通,新员工24岁的高桥matsuri长期被强迫加班,并经常受到直属上司的精神和语言暴力,给妈妈留下遗书“我终于下班了”而。该事件轰动日本,劳务部门做了很多强制措施,但是见效不大。
2017年丰田汽车公司,28岁的男性员工因不堪上级的长期霸凌。丰田汽车公司社长丰田章男直接出面谢罪。
2021年1月7日,担任东京奥运会开闭幕式导演的株式会社电通的员工辞职,因受到合作公司的员工的投诉,指责其职场霸凌。
现在有个现象,国内有的人为了痛骂中国互联网大厂,会拉上日本企业进行拉踩,他们只讲日式资本主义稳定的一面,不讲日企模式的负面。
有个华人妹子在日本工作,她查资料的时候,发现一个奇怪的细节。一张审批单需要从上到下三个部门的负责人盖章,这三个章只有第一个,也就是社长的章,盖正了,其他两个章度有些歪。
所以,这个华人没多想,结果第二天、第三天继续查资料,发现公司盖的章都有这规律。三个部门,四个部门或五个部门,在一张纸上的章,第一个章,也就是最上级的那一个,盖的非常正,而之后的个人章全部都是歪的。
后来华人问了日本同事,才知道其中端倪。盖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不仅要歪,而且他们歪的方向都一样,偏向左边歪的,而且章越往后歪的角度越大,相当于在向他们的社长鞠躬敬礼。
这是日本不成文的规矩,在文件上签字盖章的时候,只有最大的领导可以盖正,其他的章都要适当的倾斜,以表示尊重,表示鞠躬,越往后章就越要低低头。
国内有的人,大谈日式终身制如何稳定如何有保障,那确实稳定,但这种稳定是靠尊卑等级支撑的,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僵化,年轻人很难出头,要稳定就得忍受论资排辈。
现在的平成废宅一代,对“团块二代”(还有“团块一代”)非常不满,憎恨这帮油腻中老年既得利益群体。而团块二代年轻的时候也对团块一代很憎恶。
稍微解释下,团块一代是指二战后日本第一个生育高峰出生的,也就是日本的50后,他们在青壮年时期赶上了日本的战后重建,国民经济复苏,吃到了时代红利,即便是中学文凭的人,加把劲也能买车买房,有的还成了企业的高级干部。
团块二代,是指出生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期的一个群体,也就是日本的70后。这一代人是被当成“小皇帝”养大的,吃喝不愁,整体受高等教育的比例也高。团块二代在读书时候,赶上日本最辉煌的时代,消费物欲爆棚,嬉皮士风气也很流行,有梦想的人搞诗歌文艺,搞摇滚乐。
团块二代的上班族也是雄心壮志,对社会现状不满,发誓要论资排辈,觉得社会上的老家伙们霸占资源,自己有学历有文化凭啥要屈居老头子的位子下面。
结果,九十年代迎面而来,产业陷入低增长,原本豪言壮语要改天换地的团块二代,不得不低调做人,捍卫起他们年轻时候瞧不起的那套尊卑等级。
再往下的一代人,平成世代,出生下来就遇到了“失去的二十年”,没见过国家经济雄起的样子。到了社会上,学历越来越贬值,职场竞争越来越激烈,因此很多人选择当废宅,彻底放弃治疗了。
中国现在也存在这个趋势,年轻人就业前景黯淡,多数年轻人在一线年中国本科生就业报告》,仅4.3%的2020届本科生毕业半年后月收入过万,五分之一的本科生毕业起薪在4000~5000元之间。每十个里就有一人月薪不到3千。
李晓有位远方大姑,以前是大家族里的“小透明”。退休后,她的收入接近翻番,达到8000块,最明显的变化就是,对家中晚辈开始格外关心。“晚辈找啥工作,结不结婚,大姑都要管两下。”李晓表示。
但家里的对大姑的热情并不买账:“不就是有退休有钱了吗,有啥了不起的,又不是拆迁。”于是,在家族聚餐的饭桌上,有钱有闲的退休老人,除了骄傲一无所有的年轻人,成了最容易互相鄙视的两类人。
所以,必须坚持发展经济不动摇。前几年媒体煽动民粹风潮,像B站上面,没干过一天活的年轻人研究如何摸鱼,还高呼要吊死资本家。全行业最赚钱最有活力的的IT互联网,愣是被这帮民粹分子说成“血汗工厂”,这是极不正常的。
国家要创造良好营商环境,媒体要理性冷静,让企业家有用武之地。企业发展了,才能提供优质高薪岗位,给年轻人带来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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